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鐘大美女說什麼,我是似懂非懂,但是我知道她一站起身來,四面立刻湧起一片黑煙,煙霧裡竄出四隻怪物,前後左右把我們圍住!

一條大蛇,一隻貓怪,一隻地獄犬,還有個怪物不知道是什麼,全身都籠罩在黑煙裡,利齒如刀,兇猛無比!

這一次,論到我大顯身手了,我說:“沒什麼怕的,看我的。”一邊說著,我用寶鏡一晃,四隻怪物嗷地怪叫一聲,縮進黑煙裡去了,我再用寶鏡照向黑煙,滾滾的黑煙竟然全都縮進地板的縫隙裡。

鐘大美女說道:“這個陣勢很邪門,我不能破,還是快點離開這裡吧。”說完,她抓著我的手,我們迅速沖向大門!

但是,我們正要踏出大門的那一刻,身後突然響起一個炸雷般的聲音,“你們兩個想死啊!”

忽然,一道人影閃電一般衝了過來,砰地一把,抓住我們的衣領,將我們兩個硬生生地拉了回來!

我們兩個嚇得不清,因為,我們兩個要跨出去的房門,竟然是窗口,下面還有十八層樓!

四周的幻像徹底消失,我和鍾大美女的樣子非常尷尬,我們兩個站在窗台上,探出一半的身體剛剛縮回來,鐘大美女的臉色通紅,彷彿又羞又惱!

把我們拉回來的人是那個姓鐘的少年,他笑嘻嘻地問道:“姐,你怎麼和他在一起?”

“你怎麼來了?”鐘大美女反問。

姓鐘的少年笑道:​​“我要是不來,你就著了人家的道了,這裡的確是個五行陰煞的陣勢,但是你沒留意,這還是一個蝎子擺尾的風水格局,你自以為能輕鬆離開,但是這個陣勢已經悄悄地變化了,所以,你以為幻像消逝了,但是沒有,你看見的還是幻像。”

我不懂他們說的什麼風水啊,什麼陣勢啊,反正姐弟倆都到齊了,我拿出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,你們能把我怎麼地吧。

但是很可氣,他們當我不存在一樣,鐘大美女說:“小弟,不要貧嘴,快說,你怎麼來了?”

姓鐘的少年說:“我當然是為了黑毛而來,黑毛的出現和這個房子裡的女人有關。”然後他看了看我,“恭喜你,小子,你中獎了,你的前任女朋友可不簡單。”

我悻悻地說:“什麼黑毛,白毛,不關我的事,我也是受害者。”

姓鐘的少年嘿嘿一笑,雙手端著那兩盆鮮豔的魔芋之花,對他姐姐說,“這兩盆花是陰風五行煞的陣眼,燒了它就什麼事情也不會有了。”說完,他把花盆擺在窗台上,說來也怪,那兩朵鮮豔的魔芋小花經過陽光的照射,竟然立刻枯萎起來,葉子蜷縮起來,像是小蛇一樣要鑽進泥土!

但是,姓鐘的少年抓起花盆,狠狠一摔,花盆被摔成兩半,泥土散落在地,那些魔芋之花的根鬚無處可逃,竟然像是燃燒的灰燼一樣,變成黑色的粉末,徹底死掉了。

“這就完了?”姓鐘的美女問。

“完了。”姓鐘的少年說,“這裡的事情已經完結了,我們還是走吧,留在這裡已沒什麼意義。”

我們又回到了我家,但是一路上我感覺自己像一個囚犯,被姐弟倆脅迫著,返回住所。

我坐在一隻沙發上,姐弟倆坐在我的對面。我以為他們要審問我,但是我除了算是一個被害人,真的什麼都不知道。

不過,我有點多考,他們根本當我不存在一樣,鐘大美女說:“小弟,你是因為追查黑毛的線索,才找到那裡的,是不是?”

“沒錯。”姓鐘的少年道:“姐,事情有些複雜,而且沒那麼簡單,我調查過這女子的履歷,她交往過三任男朋友,前兩個是都是土豪,第三個人才是這個傻瓜,經過我的調查,有了一個驚奇的發現,她的兩個前任男友都已經死了,好像是不治之症。”

“查過他們的屍體沒有?”鐘大美女問。

“沒有,沒法查,已經燒成了骨灰了。”姓鐘的少年說,“其實不用查,我想他們的死因和他一樣。”

我被他們說得有點毛骨悚然,我的前任女友究竟是什麼,女魔鬼?女殺手?還是女妖怪?我只好淡淡地插嘴說道:“不會吧,我其實沒什麼錢,又不是土豪,她不會對我下手的。”

“你當然不是土豪,但是你肯定有她感興趣的東西,我還查到,這兩位土豪給自己買了保險,受益人都是你的前女友,按照數目來說,你的女友已經身價不菲,她要害你,肯定不是為了你的錢。”

姓鐘的小子說得更可怕,好像我的前任女友是一個心機歹毒,蛇蠍心腸的女人,不論怎麼樣,還是等她回來再說。

我們等呀等,一直到黃昏都沒見到她的踪影,我打她的手機,已經停機,情況變得錯綜複雜起來,好在她的對面住著一位同學,我找到她的同學一問,這才得知,她休學回老家去了,手機已經換號,沒人知道她的新號碼。

我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,她恐怕不會回來了,鍾氏兄妹也抱有同樣的看法,我問他們,“現在該怎麼辦?”

姓鐘的小子說:“我去查她的資料,看看她究竟是何方神聖?”

鐘大美人卻說:“不用查了,她留的資料肯定都是假的,即使是真的,她也不會留下痕跡,我們倒要問問你,你覺得她會去什麼地方?如果你們之間真的喜歡過,她會留下一些供你尋找的蛛絲馬跡!”

我努力地回想了一下,好像我們在濃情蜜意的時候,她曾經對我說起過一個地方,我說:“我好像記得她說過,她的老家是在廣西,一個叫蚩尤嶺的地方,我感覺她不會騙我,或許她去了蚩尤嶺。”

鐘大美人很豪爽地說:“好,明天我們啟程去廣西,小弟,你去買三張機票,我們明天飛廣西,到了地方再找蚩尤嶺。”

於是休息一夜,第二天一早,我們三人便坐在瀋陽飛往廣西的客機上。

在客機上經過詳細的攀談,我才知道這姐弟倆的來龍去脈。

原來她們姓鐘,姐姐叫鐘麒,弟弟叫鍾麟,那個白鬍子老頭是她們的爺爺,而我見到的白衣道士是他們爺爺的奶奶,按照輩分算,是他們爺爺的爺爺的小師叔。

要說起鍾家,可是大有來歷,他們是鍾馗後裔,玄門正宗,什麼五行遁術,奇門八卦,皆出其中。

要說起他們爺爺的故事不算很多,但是他們向我講起了他們爺爺的爺爺故事,那是真是精彩絕倫!

他們的祖爺爺是一百多年前的人物,曾經入過大內紫禁當翰林,也做過縣令,名字叫鐘九城,絕對是鍾家引以為傲的人物,因為他經歷過的那些冒險,世人連聽都沒聽說過。

先不說我們到了廣西之後,如何深入蚩尤嶺,探尋萬僵古洞的冒險經歷,在我有幸聽完他們講述祖爺爺鐘九城,在一百多年前的冒險以後,便動了寫故事的念頭。

我模仿晚清民國時候的人物口吻,將鐘九城的事件記錄下來,提供給大家參考品鑑。我用的是第一人稱,盡量寫的真實一些,用來紀念這位玄門後裔的冒險家。

先說說祖爺爺鐘九城的故事,然後各位看客才能明白,我的故事不過古老秘密事件的延續,通過鍾家祖爺爺的冒險經歷,才會知道鍾家一脈為什麼會與眾不同,而且會有那麼多不平凡的經歷——

一盜亦有道

我姓鐘,名小鮮,字九城,年方而立之年。

我的名字是爺爺取的,語出《老子》——治大國,而若烹小鮮。

我們鍾家是一脈單傳,我的爺爺是個道士,再往上的爺爺的爺爺也是道士,鍾家的男子全是俗家道士,能夠娶妻生子,繁衍香火,這是祖上定下的規矩。

我家的祖爺爺便是在人間流傳甚廣,名頭極大的鍾馗,歷史傳說鍾馗是鍾南山人士,大唐初年曾經中過進士,後因相貌醜陋,皇帝不肯重用,因此在古剎玉皇頂出家為道,雲遊四海,遍訪名山大澤,與地仙散人為朋為友,後得奇遇,從此神通廣大,位列仙班,善於降妖捉鬼,號稱伏魔百應天師。

不過,到了我這一輩,卻是境遇寒酸,家道淪落,徒窮四壁,只剩下滿滿一屋子的典籍,成為我最好的朋友。我喜歡書,無論什麼珍本典籍,一但得之,往往秉燭夜讀,通宵達旦,非看個暢快淋漓不可,閱書與搜書成了我人生一大嗜好,而且痴迷此道,無論是鳳毛麟角的龍骨密符,還是金石碑刻的蟲線古篆,在我的眼裡,要勝過天下的稀世奇珍,因為我沉迷此道,不通仕途,所以在殿試上得了第二甲第一名,名字叫傳臚。

傳臚的意思是——唱名,就是你被皇帝老子給錄取了,皇帝老子召見你的時候,旁邊的衛士高喊你的名字,連喊三遍。不過,這並不意味著你可以名揚天下,而是從今天開始,你要成為皇帝的臣子,受皇家法典的約束,每天進翰林院,或者是儒林院,抄寫編輯那些古老的典籍,雖然大清王朝的國勢已經岌岌可危,但是我自得其樂,因為那裡面實在有太多的好書,上至春秋戰國,下至元明古籍,全是世上稀缺之書,諸子百家,三教九流,甚至一些岐黃之術,堪輿之秘也赫然在列,其中最為壯觀的是那部《永樂大典》,真是一部浩繁跌宕,氣勢磅礴的巨著,全書兩萬兩千九百三十七卷,只可惜現今已經是殘破不全。

國運凋零,光蔭似箭,說來有些慨嘆,大清已是窮途末路,身邊的諸位同僚走的走,散的散,紛紛各謀生路,只剩下我獨自一人,看守著翰林院。雖然自得其樂,但是無憂無慮的日子也終於要結束了,吏部發來一紙公文,要我去做東海縣令,鬼才曉得東海縣在哪,不過,不會是什麼好地方,那些肥缺都被腦滿腸肥的傢伙給佔據了,我只落得一個窮鄉僻壤,其實,這樣也好,我去當個小縣令,正好過過那種,兩耳不聞窗外事,一心只讀聖賢書的閒散生活。

離開京城的最後一個晚上,我還想看翰林院最後一眼,其實,我對其中的幾部經卷念念不忘,倒不是動了什麼歪念,只是那時,在翰林院偷書已屢見不鮮,我的幾位同僚因為生活窘迫,時常在翰林院書庫中挾帶幾卷古籍,趁著月黑風高之時拿到鬼市販賣,我只是想保護幾本古老的經典,以免落入世俗小人之手,因此整夜都難以入睡,只好拿了鑰匙,騎上一匹小馬,趁著圓月當空之時,前來行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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