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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但是,那女子聽了我的話卻是無動於衷!

  話音未落,我只覺得座位上一陣熱熱的感覺,一股奇臭無比的味道在車子裡擴散開來,我竟然在車里拉肚子了,我的臉紅紅的,覺得無地自容!

  女子說:“你不用害羞,這是正常現象,如果不把毒素排泄出去,如果不是小弟把這個瓶子給你送來,你活不過這個晚上。”

  小弟?

  “你是誰?”

  “我姓鐘,是鍾家的小公主。”

  “小公主,麻煩你,幫我去取逃衣服好嗎?”我說,伸手給了她一串鑰匙,又告訴她自己家的門牌號碼,我現在已經不怕了,什麼都不怕,一個人在丟人丟大發的時候,連死都不怕!

  一個小時以後,我回到自己的家裡,我的肚子沒那麼痛了,已經洗了個澡,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,坐在軟軟的沙發上面。我現在的感覺是,這輩子的小說都白看了,現在就像是活一個魔幻小說的世界裡,屍體,驚恐,鬼怪,美女,奇遇,白鬍子老頭,來歷不明的小鮮肉,全都有了,就差一部氣勢宏大劇情,就能貫穿全局了,

  我很牛逼地躺在沙發上面,我的傷口上貼著女士專用的衛生巾,用透明膠固定在傷口上,衛生巾是姓鐘的女子在樓下的便利店買的,葫蘆瓶已經盛滿清水放在窗台上,再等三個時辰,我將再次上演後門失禁的精彩好戲。

  廚房裡響起煎炒烹炸的聲音,她在用我的廚房,做了一桌子的美味,然後就在我的面前狼吞虎咽起來。

  我只能看著,因為她告訴我,我必須空腹排毒,不能吃任何東西,這樣更有利於毒素盡快地排出體外。

  她的吃相很不美,我沒見過這麼狼狽的吃法,她就像是幾輩子沒吃過飽飯一樣,她吃東西的時候,眼神像狼!

  我尷尬地說:“鐘大美女,難道你不覺得,該向我解釋點什麼嗎?”

  鐘大美女向我擺了擺手,等她吃完了,才向我報以歉意的一笑,“抱歉,我吃飯的時候不喜歡說話,現在你可以問了。”

  我說:“你從哪來?”

  “從老家來的。”

  “你的老家是?”

  “這個問題不重要,下一個問題。”

  “那個少年是你弟弟?”

  “是的。”

  “白鬍子老爺爺呢?”

  “當然是我爺爺。”

  “那個黑東西是什麼玩意?”

  “我們叫它黑毛太歲,其實它不是太歲,我們只是這樣叫,它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,現在給你解釋多了,你也不會相信。”

  我又想了想,問:“我是不是要死了?”話一出口,感覺自己挺可笑的。

  “沒錯,但是遇見了我,你就不會死。”鐘大美女說,“這是一種緣分,可遇而不可求。”

  “我想知道,我中了什麼毒,是不是你們下的毒,還是因為黑毛那東西?”我感覺還是不能相信她。

  鐘大美人忽然笑了起來,“如果是我們動手,你已經死了,而且你這個問題還有點價值,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,爺爺說,你被下了毒,不是黑毛,對你下毒的另有其人。”

  我說:“感覺你越說越離譜了,還牽扯出別人來了,我這兩天除了屍體,見到最多的就是你們姓鐘的人。”

  “這是緣。”鐘大美人忽然有些不自然了,她看著我,似笑非笑地問:“你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?”

  我說:“沒有。”

  她神色嚴肅地說:“不可能,你面色發暗,身中奇毒,而且你中的毒還很厲害,是蠱毒,隸屬南洋三大邪術之一,說白了,你被人下了蠱。”

  這一次,我真的怕了,我曾經去泰國旅行,見過他們養小鬼的習俗,南洋邪術非常的神秘惡毒,防不勝防。但是我仔細回憶了一下,根本沒有什麼仇家,於是說:“我最近沒得罪過人呀,店鋪生意慘淡,根本不會有人算計我。”

  “和別人吵架也算,陌生人,熟人都算,你最近和誰有過一些小小的摩擦,這事情應該在發生在一個星期之內,因此,你中毒不深,你再好好想想,或許此人是南方人,苗疆一代流行養蠱之術,北方人精通的巫術則是薩滿,而不是種蠱之術,還有,你中毒不深,死不了,但是必須找到解藥。”

  我冷汗直流,猛然回想起來,“難道是她?”

  “是誰?”

  “我的前任女友,她是苗族人,現在外語學院念大三,我們是一個星期前分手的,然後我認識了那具女屍。”

  “就是她!”鐘大美女斬釘截鐵地說,“我沒告訴你的是,我家祖奶奶說了,給你下毒的是個女人,但不是那具女屍,她早已經死了,之所以女屍會找上你,也是因為你身中奇毒,元氣將盡,因此控製女屍的黑毛太歲想找你借屍還魂,那些東西還真是惡毒!”

  我翻動眼皮想想還有什麼問題,好像有很多問題,但是又不知從何問起,可是她似乎已經懶得回答,爬在我的床上,昏昏欲睡地說:“今天我累了,現在該你活動一下了。”

  “幹什麼?”我問。

  “把桌子清理一下,把碗筷刷出來呀,難道你沒有一點君子風度,要讓一個美女來替你刷碗吧。”

  她的話確實像有種魔力,而我也是個賤​​骨頭,真去拾掇碗筷了,等我從廚房裡回來的時候,她已經睡著了,我只好把被子輕輕地給她蓋上,自己也糊里糊塗地趴在沙發上睡著了。

  翌日。

  我醒過來的時候,已經是早上八點多了,外面陽光燦爛,一輪紅日炙烤大地,而我的胸膛裡也像塞了一隻小太陽,熱乎乎的,但是吹到風,還渾身發冷,我感覺自己發燒了,連忙吃了兩片藥,但是沒用,喝了葫蘆瓶裡的水也還是沒有用,她瞧著我痛苦的樣子說:“事情嚴重了,給你下蠱的女子,恐怕沒你們簡單,你不僅僅是中了毒,你的身上還有另一種東西。”

  “那怎麼辦?”我顫抖地問,現在我的體溫有越來越高的趨勢,快要被燒死了。

  “解鈴還須繫鈴人,我們必須去找她。”鐘大美女說,“我們先吃點東西,然後去找她,只頭她才能給你解毒。”

  我說:“快點走吧,我要死了,你還想著吃。”

  “好吧,我們現在出發。”

  我現在成了套子裡的人,大熱的天,穿了身運動員的外套,還帶著兜帽,沒辦法,被風一吹就發冷,感覺全身的骨頭都酥了,走路都勉強,沒有風的時候,熱得滿頭大汗。

  我坐著鐘大美女的寶馬,直奔前女友的家。她是外語學院大三的學生,但是沒住校,而是在外面租的房子,一套很不錯的小戶型,裡面裝扮得像是世外桃源,平時她還喜歡養小動物,什麼貓呀蛇呀,我沒少見過,不過她都養不成,那些東西就跑掉了,從沒想過她是一個內心歹毒的女子,居然會給我下毒,或許是因愛生恨的緣故吧。

  我們來到前女友租住的小區,停好車,走上電梯,來到她家門前。

  我指著一扇朱紅色的大門說:“這裡就是。”

  鐘大美女立刻柳眉倒豎,杏眼圓睜,“你的女友是苗家女子?”

  我點點頭,“是,她給我看過照片,穿著很鮮豔的衣裳,而且她的皮膚還很白。”

  鐘大美女撇了我一眼,這時候你還有心想這個,我苦笑著上前叫門,門沒開,或許她根本不在。

  “這扇門很詭異。”鐘大美女說。

  我沒看出來有什麼詭異,只是一扇普通的木門,開關過無數次,黑紅的顏色,上面還貼著過年的時候,我給她買的福字和對聯。

  “你有沒有鑰匙?”

  “沒有,分手的時候已經還給她了。”我說。

  鐘大美女見四下無人,嚴肅地說道:“你的女友不但是個養蠱的高手,還是巫術高手,這扇門裡藏有玄機,如果不破了這扇門,我們進去恐怕兇多吉少。”她說話的樣子很認真,不像是開玩笑。說完,她伸手從波浪般的長發里一摸,竟然摸出一根柔韌的鋼絲,伸進鎖眼裡捅了幾下,咔噠一聲,門鎖開了,她將鋼絲別回頭髮裡面,拉開門,卻沒有立刻走進去,只是站在門前,朝里面觀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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